北国冰雪,幽梦千年;红梅画魂,葬了遗世回眸的美人泪。那深深浅浅的雪痕,在寒风中簌簌没了踪影,余味的只是遗失的曾经。枯枝静立,苍颜转换了青春,看不穿的依旧只有那一树的春暖花开。
伊见心殇,那一山经久不息的雪飘,凋零了冰川的魅华,却构筑了素白的梦幻清溪。一袭白纱,银蛇般在溪水里灵动游梭。轻盈的身影,坠落的仙子,片片划落的花瓣立在鼻尖,雅致的芳香萦绕衣襟。不小心的触碰,都是忐忑翼翼。一曲舞罢,眉间渗出的丝丝细珠,宛若楼阁瓦舍之上偷得的明月,皓洁明亮。只怕广寒宫里抱着玉兔的那位仙子,看到此景,也会莞尔一笑。
可,再美的舞姿,再倾城的容颜,少了知心,终究是遗憾的。
一如再美的画卷,少了思念,只留观赏之念。
终年飘雪,沁寒山除了冷清,还剩孤寂。仰慕字卷里的江南,荡舟清波,萦绕耳际的诗词对决喧嚣;企盼京都的繁华入梦,马啸扬鞭的红尘;期冀桃花剑雨纷飞的三月,踏梦而归的枕边人。可这些只是书卷洗涤到手心里的梦,虚幻幽深。
灵,亦是如此认为。
沁寒山,沁入心寒。这里的寒气不是从小呆在这里的人能承受的住的。灵是在翌年的春天弃在山下,比我小一岁。自小我们就在雪画里嬉戏长大,沁寒山是我们永远回首的目光。月下舞步,流转的云袖裙,印下一地的缱绻。
以为,就这样一辈子。
“姐姐,我想下山。”
那日,灵拉着我的手,眼睛里辗转的清澈,如山后那潭清幽的水泊。我迟疑了好久,不知该如何作答。山下的世界和热闹是我们从小的梦幻,痴等了十八年,念叨了十八年。可真的应该离开吗?
“灵,你下山吧。”我轻声的说道,这是她一直渴望的,我不能拒绝。
“姐姐,你不跟我一起吗?”灵拽紧了我的手,满眼的期待。
“不了,姐姐在这里习惯了。不喜欢外面的热闹。”我笑了笑。
“可姐姐,你不是也一直期盼着看看沁寒山以外的世界吗?”
“那是以前,姐姐现在只想留在这里。”
那天,灵走了,去追寻我们曾经相约好的梦想。站在沁寒山很高的雪峰,目送着灵一步一回头的背影,泪水悄无声息的润湿了脸颊。三天三夜,就任凭雪飘,伫立在那个雪峰。直到醒来的那一刻,才知道原来真的只剩思念。
不是不想走,只是因为太想走,所以不忍心离开。沁寒山是我和灵永远回首的目光,总要一个人坚守在这里,坚守住自己曾经相伴的家;当外面累的人想回来时,总有那么一个人在等待。
所以,我留下了。
也选择了沁寒山的孤寂和整夜的不眠。
红梅点雪,少了灵,那朵艳不似曾经那样红了;月下徘徊,拾起的玉指,却怎么也摆不对方向;心中的那抹思念,总在雪飘的晚间隐隐作痛;书卷的气息,能嗅到灵远处的呼唤,那是我很深的想念。
北国冰寒,画雪缱绻,舍了谁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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