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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五月(散文)

来源: 西南文学城 时间:2021-06-24

乡村五月(散文)

我抱着一沓优美的文字,走进了乡村的五月。极目四野,才发现那是一副流动的画卷,任凭我挑捡出很华丽的词语,也难形容它的生动,即便请来神笔马良,也只能留下昙花一现的匆匆。我该用怎样的语言,来表达出对你的热爱,总怕单薄的文笔,让五月的乡村活在粗浅的纸墨里。不管怎样,再多的犹豫不决,都抑制不住心中汹涌澎湃的喜欢。

也许我的根早就扎进了乡村的泥土,也许我生命的源头就来自于乡村的土地,不管季节如何辗转,不管我的脚步停在何处,我总能感受到这块土地表现出来火一般的热情以及蕴含着山崩地裂的力量。

乡村五月,到处都有流淌的深情,熏风拂面,冷暖相宜,丽日随身,妥妥帖帖,山色苍翠,绵延起伏,烟云净尽,朗朗晴天。站在塬边,目之所极,尽是百草丰茂,莺歌燕舞,杨柳翘盼,极尽妩媚之姿;蔷薇次第,彰显夺目之色。这里没有人声鼎沸的喧哗,这里没有车水马流的拥挤,有的是天地从容的坦然,有的是和谐相安的广阔。

驱车山中,两边风景尽揽。乡村五月,槐花泛滥。近年来,退耕还林,初见成效,陡峭山地,木已成林,天然氧吧,亦是必然。槐树居多,一入五月,满山花开,串串成珠,枝枝洁白,肆意张扬,铺天盖地,绿叶作陪,相得益彰,绿中间白,白里透绿,清风拂枝,香气袭人。树枝微动,山色流淌,优美画卷,徐徐铺开,如此人间盛景,何须踏山涉水,只要放慢脚步,目光清澈,看山是山,方可静静享受自然赋予的美好。槐花是乡村五月的名片,闻着五月的香气,便可走入山中,不见村庄,倒是声热浩大的槐花,不管不顾,汇成花的海洋,人入其中,两袖清香,一颗诗心,再无俗世。

槐花盛开,便会引来养蜂之人,他们从四面八方,走进乡村五月,零散在槐花繁多的公路边。撑好帐篷,安营扎寨,很多两月,落地为家,花草为伴,蜂蜜营生。如遇天气晴好,数日便可收获满满,几桶蜂蜜,足谓丰收,偶有风雨,洗掉花蜜,实在可惜。这些飘泊在外的养蜂人,不仅经历恶劣的天气,还要承担受损的风险。有时在想,人生在世,谁都不易,为了生活,风餐露宿,四海为家。可走进我们这里的乡村五月,一个个平地而起的帐蓬和数只蜂箱俨然成了风景,联系着不同地域的生活,我们放心食用他们的蜜蜂,他们依赖着我们这里的花香,所有人对生活的认可本质就是多姿多彩的。

乡村五月,到处是蓬勃的生命,到处是绿意的泛滥,到处是丰收的希望。油菜花没有了绚烂的金色,除过偶尔梦中惊醒的余花零落在田间,其余皆是沉甸甸的菜籽,果实压满了枝头,菜荚个个饱满,低垂着头颅,尽情地收集着阳光和雨露,静等着很后的颗粒归仓。麦苗开始拔节抽穗,虽然只有麦穗的外壳,没有实质的内容,看着粗壮的枝叶,挺拔的身姿和生命的朝气,就觉得喜庆。抬头是晴空丽日,湛蓝如洗,俯首是绿油油的麦田,在风中摇曳生姿,偶有路过的鸟雀,来几句天簌之音,这样的乡村,这样的季节,在生活节奏加剧的当下,的确可以让人静静享受,不惊不扰,彼此欣赏。再看看成片的玉米地,玉米嫩苗已从塑料薄膜下透出了新芽,正在踩着泥土,攀着阳光,执着向上,用不了多久,又是绿意盎然。

此时的乡邻们,告别暂时的忙碌,有些去乡镇上打个零工挣些小钱,有些也去大城市里淘金,剩下年老体弱的,守望着田地里的日子,安然踏实地等待小麦的成熟。庄稼种在了地里,便把希望挂在了面前,每天出去陪伴对望,有了情感的寄托,日子倒也踏实安稳。待到布谷催收,在外忙碌的年轻人,就会匆匆赶到村庄,用现代化的机器一两天搞定。老家有个踏实的依靠,在外多苦多累的飘泊都会心安理得。

走进五月的村庄,从容与优雅似乎就在脚下,充足的氧气,满目的青翠,辽阔的田野,悠闲的老人,慈祥的笑容,朴实的话语,不似桃源,宛如桃源的自得其乐,就让人心绪安宁。再看枝头的桃李,褪却昔日的羞涩,努力长成圆圆滚滚的模样,缀在枝头,在风中不安分地向四周张望,一个个象极了动画王国里的小精灵,会引发无数的诱感和想像。看着它们,酸涩的口水有过,香甜的回忆有过,决定权在于每个人的味觉。用不了数日,便会是红杏出墙的妖娆,桃李满枝的丰硕。此时,乡村也会跟着热闹起来,那里有收获,那里便会有欢声笑语。

乡村五月的菜园,生机勃勃,绿意盎然,黄瓜想着扯蔓,辣椒正在长个,绿菜可以下锅,西红柿急着开花,豆苗忙着攀升……一切都欣欣然,一切都挂满希望。家有菜园,心也安然,闲来打理,安置情绪,看着菜蔬,日日换颜,时时见长,就是愉悦。土地朴实,从不欺人,有劳必收,而且“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这便是乡下人很朴素的幸福,不去担忧未来,只愿当下果蔬丰盈。

乡村五月,槐花飘香,苍翠欲滴,麦苗疯长。深情与希望并存,安适与从容相伴,过去与未来牵手,美丽与诗词相依。走进乡村五月,槐香让你不知归路,青山绿水让你见证美好,祥和幽静让你卸下生活的重荷,果蔬菜肴让你看到活着的希望。五月,去乡下走走,这里会让你找回初心,这里才能让你成为纯粹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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