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初,睁开眼,朦胧的世界,光线,带着明晃晃的期盼,催你苏醒。*一眼,看到他们,亲人,欢欣的笑脸,你却不知他们在笑什么。
听见鸟儿叽喳的歌声,婉转啼鸣,桃红柳绿,春雨滋润树木,奏出“沙沙、嚓嚓”的音律;溪流欢快地奔向前方,山谷里有牧人的短笛,清脆明亮,和着生活的节奏,有着希望的明天;星夜里的璀璨,有着外婆童谣里的软语,乡音,诉说那遥远的故事。偶尔啼哭,但不经常,想母亲亲亲,想父亲抱抱,想外婆的童谣,张望着这个世界,什么都好新奇,好美丽。也或者,你什么记忆都没有,也或者,分明想表达什么,却表达不了。纯粹,纯洁,纯美。这是很初。
接着,蹒跚地行走,牙牙学语,跌倒了,哭了,知道什么叫“痛”了。亲人,狠狠地踩、跺着你跌倒的地方:“坏,坏,怎么让宝宝摔倒了呢?”于是你笑了,因为觉着地也跟自己一样疼了,公平了,就不哭了。这时候的你怎么会懂得隐忍,大脑的思维和组织还是简单的,痛了就哭,累了也哭,赢了就笑,开心也笑。你听着他们在说一些语言,于是你也想说,“呀呀、伊伊”,“哇哇、唉唉”地不知是什么,却“嘿嘿、呵呵”地给自己鼓起掌来。亲人,伴着你,也笑了,其实,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你终于慢慢融进人群了。在大家都让着你,呵护你的时候,你开始相信自己是幸福的,却没料想到:实则是因为你的弱小才得到这样的相让和呵护。
然后,你被送进学校,接受教育,你开始知道“规范、纪律”,上课的时候不许废话,有事要举手发言,要跟老师问好,与同学友爱,要写作业,要考试,要拿奖状,要成为优秀,那是让亲人开心的东西。也许,甚至有一阵,你痛恨学校、考试和老师,畏惧和逃脱,觉着自己是世间很不幸的了,苦思冥想和绞尽脑汁带给你的周期,瘀血,许久散不去。寝室,教室和食堂,三点一线,直到被逼上大学。你稍微能喘息了下了,亲人脸上挂着自豪的笑,“我们家孩子啊,考上大学了呢!”你才惊觉:自己原来为了一个多么可笑的理由活着。但你终究懂了,于是在大学里找寻自由的灵魂,当然,这时候的你,仅仅拥有和剩下的只有三年的光阴。
工作,开始占据你的脑海。在这条路上,你又回归人群了,可是,再没有人会让着你,也没有人呵护你,摔倒了,谁还帮你踩、跺着脚下的大地,说一声,“坏,坏,怎么让宝宝摔倒了呢?”你的眼泪也许打着颤,开始知道现实和社会。从感叹,到不甘,却在年龄慢慢上涨时,为人妻子,为人母亲,谈起当初,只一句:“还有那种事啊?那时太小了,什么都不懂。”你终于还是妥协了。人生必须经历的过程,你跟自己说:“我不是仙女。”即便曾被那样捧在手心里,也终于在油盐酱醋的世界里,长出了皱纹,青菜、白菜和包菜里,计较着一毛、两毛和五角,与闺蜜们聊的不再说时装和时尚,而是丈夫的心与宝宝的成长。亲人,也已苍老了。
很后,你坐在家中,空旷,什么都操心好了,什么都担忧够了,孩子也长大了,都出去了,有好的工作,美满的家庭。你有孙子和外孙女,有别人羡慕的儿孙绕膝,福泽满堂。看着身边的老伴,突然问一句:“这一生,我们都忙了什么了?”他曾经是那么意气风发,那么英姿挺拔,这回却耷拉着稀疏的发丝,起着褶皱的脸孔,掉了的牙齿,像一枚干瘪的蚕豆。还能握着你的手,喊一声“老伴,我在。”那该是怎样的场景?
午后的阳光,跟几十年前一样温暖,你却度过了自己一生的光阴,再也不能重来一次。忽而惊觉,轮回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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