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6月12日,周一。
我们按原计划在人民公园知青角集合,去看望我们1968年初一时的班主任黑祖娟老师。尽管四十多年以后我们这些当年去草原和内蒙农区的同学以及参军转业和去其他农村的同学再次见面,感慨之余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老师。让我感动的是,当我提出这个想法时,在场的同学无一不表态说:“应该的”。于是大家约定去看看老师。
老师的家住在一栋极简陋的老旧楼房里,不足40平米。这和今天教师宽敞明亮的居住环境相比不可同日而语。十几个同学买了果篮、牛奶、鲜花登门拜访。
当每一个同学自报家门报出自己姓名时,老师都努力搜寻半个世纪前的记忆,眼里泛着泪花,不断重复着这些名字。我当然知道这些名字不可能留在老师的记忆中。但这些孩子当年的无邪和调皮肯定给老师留下深深的印记。因为那是一个尊崇教育时代的结束,一个毁灭教育的开始。
老师非常感动。她可能没有意识到五十年后自己的学生会来看她。尽管这些学生没有达官显贵,没有大款老板,只是一代知青。但这正是可贵之处,因为他们是纯真的一代。
望着眼前的情景,我的脑海里再现1967年那一幕。23中革委会王某阁把我叫去说:“李琦,全23中只有你们八班黑祖娟没有人写大字报。” 于是,我们提上浆糊、墨汁、刷子走到校门口的围墙去触及老师的灵魂。可悲的是,有的同学竟在墨迹未干的纸上画上一个猪头,因为老师是回民。
老师今年84岁了。她当然不会记得这些,在她眼里我们只是一群不谙世事的孩子,被那些人利用了。
五十年后,我们终于又看见了老师,不是为了得到老师的原谅,只为了对当年自己的行为进行反思和忏悔。当我自报家门说我是李琦时,老师说:”这个名字我还记得。”我相信,老师只是记得我当年可爱的模样,不会记得其他。
离开老师家,我提议大家和老师合影留念。老师怀抱着鲜花被学生簇拥在中间,大家的脸上洋溢着笑容,此刻,老师是幸福的,我们也是幸福的。
分别时,老师感慨韶华的逝去:“唉,我的学生头发比我还白。”和我一样,大家都是满含泪水,这泪水饱含了那没有遗忘的半个世纪的师生情。
我的老师,你是大姐姐但你更是个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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