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檀,山东省临沂人,中学教师。
小 镇
告别小镇,已有数年,可是那里的一切,依旧在记忆里打转,挥之不去。
记忆里,小镇很特别,尤其是秋冬两季。一入秋,它便像人由青年步入壮年一样,少了血气方刚,多了成熟稳重。
小镇因远离县城,乡土气息尤为浓厚,受其影响,这里的人没有城里人的焦灼,他们的日子过得很悠闲。
每年秋收结束后,村子里上了年纪的人就到镇上逛逛,赶个闲集,卖些家里的土特产。他们本不是生意人,摊位上自然不会摆什么像样的果蔬,有的只是一个丑陋的倭瓜,几捧暗红的山楂,或是一堆老了的茄子。对他们来说,他们经营的不是生意而是生活。
他们三三两两的坐在摊位上,或面带微笑,或拉着家常,总是不争不抢地度过一整天。他们不会拼命地追求所谓的高质量生活,他们只是随性、笨拙而真实地生活。兴许日子穷了些,可他们心里却踏实。于他们来说,日子是给自己过得,乐乐呵呵是很开心的事。
赶完闲集,他们也喜欢冬天在某个背风的墙角,扎推儿晒太阳。
风日晴和的日子,跛子叔、顺爷他们,总会拿着马扎,领着家里的猫啊,狗啊,上街去了。远远地看着他们,虽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可看得见他们是面上含笑的。是啊 ,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包谷进了粮仓,儿女们有了着落,日子平平淡淡的,不也是很好的事吗?
这样生活,像宋画一般,很慢很静。在这里什么事物都以一种慢节奏存在:山可以看一辈子,鱼可以打一辈子,花可以一直芬芳,鸟一生都在翱翔。他们不争不抢,于山水中陶然忘我,在豁达中度过余生。这虽是宋画的精髓,更是小镇的性格。
我能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实数幸运。慢慢地,自己身上也有了它的习气。闲来无事,我会不自觉地眺望牧羊人青石的院墙,土坯的屋舍,和篱笆处泼泼洒洒的野菊花;除此之外,我更习惯了后院大爷吹的笛声。曲子断断续续,虽说算不得悠扬,可那股土里土气的味,是一般人学不来的。
在小镇,朴素、自然的生活状态从来不需要技巧,用心就可以。
后来由于诸多因素,我离开了小镇。离开后,我的生活也曾一度失过节奏。有一段时间,人如陀螺一般,被鞭子抽得转不停。但值得庆幸的是,苦闷许久之后,人又回到原有的状态。如今静下心来,每每相到那里的人事,那里的雪色,那里的深巷梨花,那里的松林山雀,心里就觉得有了根,有了依靠。
对于小镇,我确实有说不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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