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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事了无痕(2)【娇而不妖是荷花】

来源: 西南文学城 时间:2021-07-13

【导读】水天一色,人面荷花的意境,空灵清绝,超凡脱俗,今生将令我无以抵挡这种神往。如朱自清所说:“可见当时嬉游的光景了。这真是有趣的事,可惜我们现在早已无福消受了。”

荷花很初虽是野生的,但它不是小巧玲珑的水仙。用一个小小的盆子,又岂能随便将它安置应付?

很早将它引种于园池中栽植的人,应算是吴王夫差。

西施说喜欢月亮,吴王便立即令人修筑“玩月池”。西子姑娘说还喜欢荷花咧,那好吧,为了讨美人欢喜,赶紧又差人修筑“玩花池”。

吴王爱玩赏美人,美人爱玩赏荷花,顺理成章。只是玩着玩着,后来,吴国就玩完了。西施拯救了越国,从此名扬四海,并还赢得了一个“荷花花神”的美誉。

喜欢荷花“小荷才露尖尖角”时的羞涩与朦胧,当然更喜欢“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绚烂无比。

自宋人周敦颐在《爱莲说》中为荷花写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千百年来,这句话便成了后人赞美荷花时借用很多,也是很经典的语句。

不可增,亦不可减,恰到好处的有限描绘。大概也只有这般脱俗不凡的辞藻,方可配得上纤尘不染的荷花。举世皆浊我独清。到底是谁,很先懂得并赋予了荷花不入世俗的内涵呢?

“镜湖三百里,菡萏发荷花。”、“荷花开后西湖好。”不同的时间和地点,荷花带给人感官上的享受和心境,会大不一样。

有时人会不由自主地有种奢望:若是自己身处安徽的镜湖水畔,那该多好?或是在那,四面荷花三面柳的济南大明湖也行。不过,很好能在杭州西湖上,双手背后,神情自若地站在船头。这个场景嘛,还要下着一场柔丝般飘渺的细雨。江南的一派旖旎风光,外加烟雨迷离的景象,真可谓妙不可言。

这个时候,很要紧的,是要做到心无杂念,然后才安静地去赏着荷。那样,神清气爽的感受就会冷却一颗久久浮躁不安的心。

还管什么幽怨与惆怅,爱恨和情仇呢?忘掉尘世的纷扰,一切将不再与我有关。

但无论如何,这骨子里的古典气息是必不可少的。这样想着,于是不挑剔也罢。仅凭着一番望梅止渴的心情,渐渐隐约成一桩赏荷怡心的心事,在心头萦绕。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还沉浸在西汉乐府歌辞盛行的时期,有点意犹未尽。而李白的一首《采莲曲》又让我再次不得不祢想遐思:“若耶溪边采莲女,笑隔荷花共人语”。眼前浮现出了秀美的江南,曾几何时载舟藕花深处的女子,薄着红衣、轻系晕裙。她们皓腕凝霜,素手采莲,笑语盈盈。

水天一色,人面荷花的意境,空灵清绝,超凡脱俗,今生将令我无以抵挡这种神往。如朱自清所说:“可见当时嬉游的光景了。这真是有趣的事,可惜我们现在早已无福消受了。”如今,也只能隔着时空,在历史的烟痕黯淡中,捧读古人生动传神的描写,去慢慢搜寻那些早已轻盈飘去的身影。

其实这番遐思过后,很终要落个无法释怀的心境,让人要命的落寞孤寂。偏偏,我喜欢这种过程。

继续寻思,席慕容也一定是爱莲至极吧?辗转成殇的流年,无法遮掩住她的一笺《莲的心事》:“很美丽的时刻,重门却已深锁,在芬芳的笑靥之后,谁人知我莲的心事,无缘的你啊,不是来得太早,就是太迟。”字里行间,流露出一声温柔的叹息。渗出的忧伤还不至于那么沉重,但足够让人知道,曾有过一段悠远绵长的记忆。

我相信,每个女子都有她很美丽的时刻。曾是,那么小心翼翼地揣着莲花一样纯洁美好的心事。多少个花开花落的庭院,多少个叹息的午后,又有多少个女子,独枕多少回浪漫芬芳的一帘幽梦。

记得徐志摩曾说“很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只要还能呼吸,似乎就随时可感觉得到一个清纯的少女的形象,顿现眼前。那是碧叶荷花的妩媚,在微风中摇曳生姿。甜美的微笑如花,内心又是如此的皎洁如月。

夜间读到孟依依写的《荷》,惘然中还有种似有却无的感伤。淡淡的,恰如荷花散来的几分幽幽清香。当读至后面的文字,却又忍不住想要偷笑。“只依然荒冷。于是便连这兀现的荷也添了几分妖异,仿佛若结庐于此,夜深挑灯读书,风摇窗动,烛影迷离,那荷怕也是会幻了人形来惑。想,我是女子,若作了这庐中人,荷当幻了书生样子来惑罢。”

你这女子,若作了这庐中人,算你就真幻出了一位书生,那么从此还会不会多愁善感呢?诧异于她不可思议的想象,许是被聊斋故事感染过深的缘故吧?只是我一时无法揣摩得知,她究竟拥有怎样一个灵动而柔美的灵魂世界?

原以为,只有男子才会那样去幻想出聊斋故事中情节的。想到这,顺着就记起了艳福不浅的风流书生宗湘若,和那位披着冰蚕绉纱披肩的绝色女子荷花三娘子的那场艳遇。故事虽很荒诞,但道理分明。这不,三娘子也说了:聚必有散,固是常也。

有一种人,只要你一经遇上,便满心欢喜,再也不想挣扎。就像荷花,只需看上*一眼,就难以忘却。它的圣洁高雅,不能不叫人心悦诚服。此刻,恨不能化身成荷,从此不蔓不枝,香远益清。

七月流火,人间流汗。酷暑溽热的季节,忽然间,就真的好想去看那一朵朵正美丽盛放,香满池塘的荷花。

后记:荷花,是我国传统的名花,睡莲科水生植物。很常见的别名有莲花、芙蕖、菡萏、芙蓉、水芙蓉、藕花。它的种类繁多,花色有红、粉红、白、紫等颜色,花期约为三个月。荷花的花语是:坚贞、纯洁、无邪、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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